镜花劫:轮回中错位的双生灵魂
映出墙上七幅美人图——女将执剑的英气、花魁执扇的妩媚、闺秀抚琴的温婉……最后一张,
是穿着嫁衣的我,耳后那颗红痣被朱砂点得刺眼。"你每一世都死在我面前。
"玄霄的指尖停在女将那幅画上,画中人的铠甲裂痕和他心口伤疤形状吻合。
窗外突然传来白夫人的尖叫。我扒着窗缝看见她跪在甲板上,手指掐着自己喉咙,
翡翠镯子碎成两截。她从袖中抖出颗药丸吞下,
那味道腥得让我胃液翻涌——和荷花池底的腐泥一个味儿。黑衣侍卫突然闷哼一声。
他的刀掉在地上,刀鞘内侧刻着的飞燕军徽在月光下泛青。我太阳穴突突直跳,
这图案我认识——前世统领的女兵营,每人铠甲上都烙着这个。"你曾是飞燕卫?
"我弯腰捡起刀。侍卫沉默着摘下面具,左脸有道横贯的旧疤,
正是我当年军法处置逃兵时留下的鞭痕。玄霄突然冷笑:"他追了你七世,
就为报这一鞭之仇。"老道士的狂笑刺破舱壁。木门"砰"地炸裂,
碎木渣里飞出十几只血蝙蝠,每只翅膀上都纹着白家的家徽。青黛跟在他身后走进来,
瞳孔已经变成银线蛊的惨白色。"时辰到。"她嘴里发出的却是老道士的声音。我握紧银簪,
簪头的并蒂莲突然开裂,露出里面蜷缩的蛊虫。玄霄的青铜剑同时发出蜂鸣,
剑身映出我现在的脸——七世轮回的残影在瞳孔里重叠。白夫人突然从背后扑来,
指甲抠进我肩膀。她嘴角还挂着黑色药汁:"把移魂钉还给我!"黑衣侍卫的刀光一闪。
白夫人惨叫后退,断指落在砚台里,溅起的墨汁泼在第七幅画上。画中嫁衣瞬间被染黑,
我耳后的红痣突然灼烧般剧痛。"原来钉子在画里!"老道士操控着青黛的身体扑向画卷。
玄霄的剑比我反应更快。青铜剑尖挑破画纸,一枚生锈的铜钉当啷落地,
钉身上刻着"红袖"二字。我弯腰去捡,指尖刚碰到钉子,
前世记忆就山洪般灌进来——红烛高烧的绣楼,我握着这根钉子扎进咽喉。
而玄霄穿着前朝官服,手里的青铜剑正滴着守城将士的血。"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