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爷的兵符?我偷来给崽当玩具
划出一道短促的弧线,"当啷"一声脆响,掉在了萧策脚前三尺远的青砖地上。
雪团扑了个空,"喵呜"一声,不满地在原地转了个圈,甩着尾巴跑了。时间,
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。所有人的目光,
都聚焦在那块掉落在地、被磨得油光水滑如同崭新铜镜的兵符上。又或者,
是聚焦在那只踏着兵符边缘、刚刚收回去的、穿着黑色软缎靴子的脚上。萧策缓缓收回了脚。
他慢慢弯下腰,修长的手指伸出,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,
极其嫌弃地、小心翼翼地捏起了兵符的边缘,仿佛那是什么极其污秽的东西。
他把它举到眼前,对着午后的阳光。阳光穿过他指缝,落在那被磨得异常圆润光滑的虎头上,
原本狰狞的线条被磨平了棱角,甚至带上了几分憨厚。虎背上那几个篆字,
边缘也被磨得有些模糊。他盯着那锃亮的"铜镜",看了足足有三息。然后,
目光缓缓移向我,再缓缓移向躲在我身后、只露出一只眼睛惊恐地看着他的小满。那眼神,
极其复杂,像风暴来临前海面上诡异的平静,
混合着难以置信、荒谬绝伦、以及一种……难以言喻的憋闷。"你,"他开口,
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,但似乎比刚才更低沉了几分,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,
"用它……磨了三天?"他问的是小满。小满吓得一哆嗦,小脑袋往我衣服里又缩了缩,
只留下一个发旋对着那可怕的"叔叔"。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,
感觉下一刻就要被拖出去砍了。"呜……磨……磨亮了……"小满的声音带着哭腔,
蚊子哼哼似的,从我的衣料里闷闷地传出来,"给……给娘照脸……"给娘照脸?
萧策捏着兵符的手指,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。
那块承载着数万铁骑、象征无上兵权的冰冷金属,此刻在他指尖,似乎变得格外烫手。
他再次看向我,那眼神,简直像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。"李忠。"他忽然开口,
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,听不出情绪。"奴……奴才在!"李瘸子几乎是用爬的姿势,
手脚并用地挪近几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