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嫁仇人之女?将军的白月光是我
几乎要将她冻僵、碾碎。冰冷的泪无声滑落,砸在身下同样冰冷的干草上,瞬间消失不见。
她死死咬住下唇,尝到了铁锈般的腥甜,硬生生将喉间翻涌的悲鸣咽了回去。不能哭出声。
在这座由仇恨构筑的牢笼里,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,只会让施暴者更加快意。将军府的日子,
如同在刀尖上行走,每一刻都浸染着无声的折磨与刻骨的寒意。天未亮透,
灰蒙蒙的光线刚透过马棚破败的顶棚缝隙渗进来,刺骨的寒气便已如影随形。
云舒蜷缩在冰冷的干草堆里,单薄的衣衫根本无法抵御冬日的酷寒,身体早已冻得麻木僵硬。
就在这时,沉重的脚步声踏碎了清晨的寂静,带着一种熟稔的、令人心头发紧的节奏。
老管事赵德那张布满褶子、如同风干树皮的脸出现在马棚门口。
他手里提着一个污迹斑斑的木桶,桶沿冒着微弱的热气,
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、混合着馊腐和潲水气味的恶臭。
他面无表情地将木桶重重地顿在云舒面前,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,
只有一种看惯生死的麻木。“夫人,用膳了。”他的声音干涩平板,毫无起伏,
如同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。那声“夫人”,从他嘴里吐出来,带着一种淬毒的讽刺,
比直接骂她更加刺耳。云舒撑着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身体,慢慢坐直。
她看了一眼桶里那浑浊不堪、漂浮着可疑杂物的糊状物,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。
她伸出冻得通红、微微颤抖的手,拿起旁边那个豁口的破陶碗,探入桶中,舀起半碗。
冰冷的碗壁和温热馊臭的食物形成诡异的对比。她闭了闭眼,屏住呼吸,
强迫自己将那散发着腐败气味的糊状物送入口中。粗糙的颗粒刮擦着喉咙,
浓烈的馊味直冲鼻腔,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强烈的恶心感,仿佛吞下的不是食物,
而是冰冷的毒药。胃部因不适而阵阵抽搐痉挛。赵德就站在一旁,
浑浊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她艰难下咽的动作,脸上没有一丝波澜。直到云舒放下碗,
下巴指了指旁边角落里堆放的、沾满泥土的草料和沉重的木桶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