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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"娘，明天冬梅嫁进来，您可得给她个下马威。"黑暗中，我听到小叔子李建军压低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来。"放心，我早就想好了。明天让她洗全家的衣服，后天让她下地干活，看她那副娇气样子能撑几天。"婆婆赵桂花的声音里满是恶意。"还有啊娘，我看上城里那个女知青了，您得帮我想办法。冬梅带来的彩礼钱和首饰，正好能给我娶媳妇用。""建军啊，你放心，娘肯定向着你。你大哥就是个老实蛋，冬梅那丫头看着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，好拿捏得很。"我躺在床上，浑身发抖。今天是1980年3月15日，明天就是我和李建国的婚礼。可我怎么会听到这些话？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段记忆——我是重生了！前世，我傻乎乎地嫁给李建国，被这婆媳俩折磨了十年。我带来的彩礼钱和金首饰全被用来给小叔子娶媳妇、盖房子、做生意。而我，像个免费的保姆一样伺候全家，最后还被诬陷偷钱，被扫地出门。丈夫李建国？呵，那个懦夫从来不敢为我说一句话。前世我被赶出家门后，为了证明清白，跳河自杀了。没想到老天爷给我重来的机会！这一世，我绝对不会再忍气吞声。"建国，你睡了吗？"我轻声问向身边的男人。"没有，怎么了冬梅？明天就是咱们的好日子了。"李建国的声音里带着憧憬。前世的我以为他是真心爱我的，现在想来，他爱的不过是我家的条件和我带来的嫁妆。"建国，我有点担心。"我故意装出柔弱的样子。"担心什么？""我怕你娘不喜欢我，还有你弟弟......""胡说什么呢，我娘人可好了，建军也很懂事。你想多了。"呵，懂事？前世就是这个"懂事"的小叔子，在我怀孕七个月的时候，趁我一个人在家，想要对我不轨。我反抗中从楼梯上摔了下去，孩子没了，我差点死掉。而这个"好婆婆"，事后还说是我不检点，主动勾引小叔子。"建国，要是以后你娘让我做什么过分的事，你会帮我吗？"我试探着问。李建国愣了一下："什么过分的事？你就是想太多了。再说，她是长辈，做媳妇的本来就该孝顺。"果然，还是那个愚孝的懦夫。算了，既然指望不上他，那我就只能靠自己了。第二天一早，我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赵桂花的大嗓门："建国！建国！你媳妇呢？这都几点了还不起来做饭？真是城里来的娇小姐，一点规矩都不懂！"我慢慢穿好衣服，走出房门。"娘，您这是怎么了？"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。"怎么了？都八点了你才起，这以后可怎么过日子？"赵桂花叉着腰，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。"娘，今天是我和建国的婚礼，客人要下午才来呢。""婚礼怎么了？婚礼就不用做饭了？我跟你说，既然嫁到我们李家，就得守我们李家的规矩。以后每天六点起床做饭，洗全家人的衣服，还得下地干活。"前世的我被这番话吓得连连点头，这一世，我冷笑一声："娘，您这话我听不懂。我是来当您儿媳妇的，不是来当保姆的。"赵桂花愣住了，显然没想到我会顶嘴。这时，小叔子李建军从房里走出来，一脸不爽地看着我："嫂子，我娘说得对。你一个外人，嫁到我们家就得听我们家的规矩。"外人？呵呵。前世他可不是这么说的。前世他当着我的面说我是他最好的嫂子，背地里却算计着怎么把我的嫁妆拿走。"建军，你说错了。"我笑眯眯地看着他，"我嫁的是你哥，不是你们全家。我对你哥有义务，对你可没有。"李建军的脸涨得通红："你...你怎么能这么说话？""我怎么说话了？说实话不行吗？"正在这时，李建国从外面回来了，手里还拎着两条鱼。"这是怎么了？吵什么呢？"他看着火药味十足的现场，有些摸不着头脑。"建国啊，你看看你娶的这是什么媳妇！一点规矩都不懂，还敢顶撞长辈！"赵桂花立马开始告状。李建国皱着眉头看向我："冬梅，你是不是说什么不合适的话了？""我只是告诉他们，我是来当媳妇的，不是来当保姆的。难道这话有错吗？"李建国有些为难："冬梅，我娘她们也是为了这个家好......""为了这个家好？"我冷笑，"那建军为这个家做了什么？每天睡到日上三竿，家里的活一样不干，凭什么要求我一个新媳妇六点起床伺候全家？""你胡说！建军他......"赵桂花想要辩解。"我胡说什么了？不信的话，咱们现在就去问问邻居，看看建军平时是几点起床的。"李建军的脸更红了，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。就在这时，邻居王婶从墙头探出脑袋："桂花啊，怎么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？人家冬梅今天可是新娘子呢！""王婶，您来得正好。"我赶紧迎上去，"您知道建军平时几点起床吗？"王婶愣了一下，看看赵桂花，又看看我："这......建军嘛，年轻人都爱睡懒觉，一般都要九十点钟才起......"赵桂花的脸一阵青一阵白。"娘，您看，连邻居都知道建军爱睡懒觉。您要求我六点起床做饭，是不是有些过分了？"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。李建国咳嗽了一声："好了好了，今天是大喜的日子，别为这些小事吵了。冬梅，你也别和我娘一般见识。"小事？前世这些"小事"差点要了我的命。但我知道，今天只是开始。真正的好戏，还在后面。第二章婚礼如期举行，但气氛明显有些压抑。赵桂花虽然在客人面前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，但我能感受到她眼中的怨毒。李建军更是一直阴沉着脸，显然对早上的事情耿耿于怀。"冬梅啊，你这嫁妆可真丰厚！"来参加婚礼的村妇们围着我带来的嫁妆议论纷纷。两对金镯子，一条金项链，还有一台收音机和一台缝纫机，在这个年代绝对算得上丰厚了。"是啊，冬梅家里条件好呢。"有人羡慕地说。我看到赵桂花和李建军对视了一眼，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。前世，这些嫁妆在我嫁过来不到一个月就被各种理由"借"走了。金首饰被说成是要给建军买工作用的，收音机被说成是要借给村长家用的，缝纫机被说成是要拿去给人代加工赚钱的。结果这一借就是永远，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回报。"建国媳妇，这些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啊。"村长李大爷笑呵呵地说，"不过放在家里也是放着，不如想想怎么用它们赚钱呢。"来了！前世就是这句话，成了他们拿走我嫁妆的借口。"李大爷说得对。"赵桂花立马接话，"冬梅啊，你看这缝纫机，咱村里好多人都想找人做衣服呢。你要是用它给人做活，一个月能赚不少钱呢。""是啊嫂子，我们家正好需要做几身衣服呢。"李建军也凑过来。我笑了笑："娘说得有道理，不过我不会用缝纫机。""不会可以学嘛！"赵桂花有些急了。"那也得有人教我啊。而且缝纫机这么贵重，万一我学的时候弄坏了怎么办？要不这样吧，谁想用就拿钱买，我用卖缝纫机的钱去学裁缝。"赵桂花的脸色变了："买什么买？都是一家人，还分什么你的我的？""对啊嫂子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"李建军也帮腔。"既然是一家人，那我用婆婆的金镯子去学裁缝，应该也没问题吧？反正都是一家人嘛。"我故意这么说。"胡说！那是我的嫁妆！"赵桂花立马急了。"哦，原来婆婆的嫁妆不能动，我的嫁妆就能随便用啊？"我看着围观的村民，"大家伙评评理，这是什么道理？"村民们开始窃窃私语，显然都觉得赵桂花的话有些过分。李建国见势不妙，赶紧打圆场："好了好了，今天是喜庆的日子，别为这些事争了。"但我知道，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。果然，晚上客人散去后，赵桂花就开始发作了。"建国！你看看你娶的这是什么媳妇！一点孝心都没有，还敢跟长辈顶嘴！""就是！嫂子，你这样做太过分了！"李建军也在一旁煽风点火。李建国为难地看着我："冬梅，你就不能让让我娘？她年纪大了，你和她计较什么？"让？前世我让了十年，最后得到了什么？"建国，我没有和娘计较。我只是觉得，既然是一家人，就应该一视同仁。娘不愿意把她的嫁妆拿出来共用，为什么要求我把我的嫁妆拿出来？""那不一样！你是年轻人，应该为这个家多做贡献！"赵桂花理直气壮地说。"为什么不一样？难道我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？""你......"赵桂花被我问得哑口无言。这时，李建军突然说："嫂子，我知道你想干什么。你不就是想把嫁妆攥在手里，以后好回娘家显摆吗？"什么？这小子居然敢这么污蔑我？前世我为了证明自己对这个家的心意，主动把所有嫁妆都交了出来。结果呢？不但没有得到他们的认可，还被越来越苛刻地对待。"建军，你这话就过分了。"李建国皱着眉头。"我过分？我说的是实话！城里人都这样，表面上嫁过来了，心里还是向着娘家的！""你胡说八道什么？"我忍不住怒了，"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回娘家显摆？""那你为什么不肯把嫁妆拿出来？""我拿出来干什么？给你娶媳妇用吗？"这话一出，房间里突然安静了。李建军的脸涨得通红："你...你怎么知道......"糟糕，我说漏嘴了！赵桂花和李建国都奇怪地看着我，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。我赶紧补救："我当然不知道，我只是随便说的。怎么，建军你这反应，难道我说中了？""没有！我才没有要娶媳妇！"李建军矢口否认，但脸色已经出卖了他。"那你这么急着要我的嫁妆干什么？"我追问不放。"我...我就是觉得放着也是浪费......""浪费？我的东西放在我这里怎么叫浪费？倒是你一个大小伙子，整天游手好闲的，这才叫浪费呢！""你......"李建军气得说不出话来。赵桂花见儿子吃亏，立马护短："冬梅！你怎么能这么说建军？他还是个孩子！"孩子？都二十二岁了还是孩子？"娘，建军都能娶媳妇了，还算什么孩子？""谁说建军要娶媳妇了？"赵桂花心虚地问。"没人说啊，我只是打个比方。"我装出无辜的样子，"不过看建军这年纪，确实该找对象了。娘，您给他物色了吗？"赵桂花和李建军又对视了一眼，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。看来，他们确实已经在为李建军物色对象了，而且很可能就是那个女知青。前世，那个女知青叫张秀兰，是城里下乡的知识青年。长得确实不错，也有些文化。李建军对她一见钟情，为了追她花了不少钱。而这些钱，大部分都来自我的嫁妆。"好了好了，别吵了。"李建国见气氛不对，赶紧劝架，"都是一家人，有什么好争的？冬梅，你也别和建军一般见识。建军，你也消消气。"一家人？呵呵，在他们眼里，我从来就不是一家人。"建国说得对，我们是一家人。"我突然露出笑容，"既然是一家人，那以后所有的收入都应该放在一起，统一管理。我的工资，你的工资，还有建军以后的工资，都放在一起，娘来统一分配。大家觉得怎么样？"这话一出，屋里又安静了。赵桂花和李建军显然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建议。他们要的是我的嫁妆，可不是要把自己的收入也拿出来。"这...这个嘛......"赵桂花支支吾吾。"怎么了娘？刚才不是说要一家人不分彼此吗？现在怎么又犹豫了？""冬梅，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。"李建国赶紧打圆场。"为什么以后再说？我觉得现在说最好。既然要一家人不分彼此，那就从现在开始。我明天就把我的工资交给娘管，建国，你也交吧。"李建国的脸色有些难看，显然不愿意把工资交出来。我心里冷笑，前世的时候，他们要求我把嫁妆交出来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犹豫。"算了算了，这个事情不急。"赵桂花见势不妙，赶紧转移话题，"时间不早了，都早点休息吧。"说完，她拉着李建军回房间了。李建国也有些尴尬地看着我："冬梅，你今天是不是有些......""有些什么？""有些...太冲了。我娘她年纪大了，脾气不好，你多包容包容。"包容？前世我包容了十年，换来的是什么？"建国，我问你一个问题。"我认真地看着他，"如果有一天，你娘要求你在我和建军之间选一个，你会选谁？"李建国愣住了："怎么会有这种事？""我只是假设。你就说，你会选谁？"李建国沉默了很久，最后说："冬梅，你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？"他没有回答，但这本身就是答案。我心里彻底凉了。前世我就是太天真，以为嫁给他就是嫁给了爱情。现在看来，我在他心里的分量，连他弟弟都不如。既然如此，那我还客气什么？这一世，我要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，都付出代价！第三章第二天一早，我照常六点起床，但不是为了做早饭，而是要去村口接一个人。前世我就是在这一天，偶然发现了李建军的秘密。村口，我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——张秀兰。她穿着一身蓝色的工作服，扎着两条辫子，看起来清纯可人。怪不得李建军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。但我知道，这个看起来纯真的女孩，其实心机深着呢。"秀兰姐！"我热情地迎上去。张秀兰看到我，有些意外："你是......""我是李建国的媳妇，王冬梅。昨天刚结婚的。"我笑眯眯地自我介绍。"哦，恭喜你啊！"张秀兰礼貌地说，但眼中闪过一丝失望。"秀兰姐，你这么早去哪啊？""我去找李建军，有点事要和他商量。"果然！前世就是这一天，张秀兰主动找到李建军，提出了一个"合作"计划。"建军啊？他还在睡觉呢。要不你去我家等等？正好吃个早饭。""那...好吧。"张秀兰有些犹豫，但还是同意了。我带着张秀兰回到家，赵桂花正在院子里洗衣服。看到张秀兰，赵桂花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喜色："哎呀，这不是秀兰吗？你怎么来了？""桂花婶，我来找建军有点事。""建军还在睡呢，你先坐坐。冬梅，还不快去倒茶！"我顺从地去倒茶，但竖着耳朵听她们的对话。"秀兰啊，你一个姑娘家，这么早找建军，是不是......"赵桂花意有所指。张秀兰脸红了："桂花婶，您别误会，我就是有点事......""有什么事不能和婶子说的？"张秀兰犹豫了一下，说："是这样的，我们知青点要自己盖房子，需要找人帮忙。我想找建军帮忙，当然，工钱肯定不会少的。"盖房子？前世张秀兰确实是这么说的，但其实她是另有目的。知青点确实要盖房子，但张秀兰提出这个要求，是想借机和李建军接触，培养感情。更重要的是，她想让李建军在盖房子的过程中表现自己，证明他的能力，然后她再向家里写信，说找到了合适的对象。张秀兰的父亲是城里的干部，如果她和李建军的事成了，李建军就能跟着她进城，有个好前程。这也是赵桂花这么积极撮合他们的原因。"盖房子啊，那确实需要人手。"赵桂花高兴地说，"建军力气大，又会干活，最适合了。"这时候，李建军从房里出来了，头发乱糟糟的，显然刚睡醒。看到张秀兰，他瞬间精神了，赶紧用手理了理头发："秀兰，你怎么来了？""建军，我来找你有点事。"张秀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。李建军听完，立马拍着胸脯说："没问题！盖房子的事包在我身上！什么时候开始？""明天就可以开始，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。"一个月？前世就是在这一个月里，李建军和张秀兰确定了关系。"那工钱呢？"赵桂花关心地问。"按市价给，一天一块五。"张秀兰说。一块五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，一个月下来就是四十五块钱，相当于普通工人一个多月的工资。赵桂花高兴得合不拢嘴："那感情好啊！建军，你可得好好干！"我在一旁冷眼旁观，前世的情况就是这样，李建军去帮张秀兰盖房子，一来二去就和她好上了。但是，他们用来买建筑材料和请客吃饭的钱，都是从我的嫁妆里"借"的。"对了建军，盖房子需要一些材料，还得请师傅，需要先垫付一些钱。你有吗？"张秀兰"无意间"提到了这个问题。李建军的脸色变了："这......我手头有点紧......"赵桂花立马看向我："冬梅啊，你不是有嫁妆吗？先拿点出来垫付一下，等工钱下来了再还给你。"来了！前世就是这样，他们用各种理由"借"我的钱，但从来没有还过。"娘，这不太好吧？"我装出为难的样子，"我的嫁妆都是我爸妈给的，随便动用不太好......""有什么不好的？都是一家人！而且又不是不还你！"赵桂花有些急了。"是啊嫂子，你就帮帮忙吧。"李建军也在一旁恳求。张秀兰在一旁不说话，但眼中闪过一丝期待。我心里冷笑，前世我就是心软答应了，结果这一借就是永远。"这样吧，我可以借钱给建军，但是得写借条，还得有利息。"我提出了条件。"什么？借条？利息？"赵桂花瞪大了眼睛，"都是一家人，要什么借条？""正因为是一家人，才更要明算账。俗话说，亲兄弟明算账，何况我们是妯娌。"李建军的脸色很难看："嫂子，你这样做太见外了吧？""见外？那我问你，如果我向你借钱，你会借给我吗？"李建军愣住了，他当然不会借。"既然你不会借给我，凭什么要求我借给你？""那不一样！我是为了工作！""为了工作就可以白用别人的钱？那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说是为了工作啊。"张秀兰见气氛有些尴尬，赶紧说："要不这样吧，我先回去想想别的办法......""别啊秀兰！"李建军急了，"我一定想办法弄到钱！"他转头看向我，眼中带着恳求："嫂子，你就帮帮我这一次吧。我保证，工钱一拿到手就还给你。""建军，不是我不想帮你，是我真的不敢随便动用嫁妆。你想想，万一我爸妈知道了怎么办？"这话说得很有技巧，既没有直接拒绝，又给出了合理的理由。赵桂花听了，也有些犹豫。王家确实不好惹，万一真的闹起来，对李家没好处。"那...那怎么办？"李建军有些绝望。我装作想了想，说："要不这样吧，我去问问我爸妈，看他们同意不同意。如果他们同意，我就借给你。""那你什么时候去问？""明天吧，明天我回娘家问问。"张秀兰一听，说："那我也等等吧，反正也不急这一两天。"说完，她就告辞离开了。看着张秀兰的背影，我心里已经在盘算下一步的计划。明天我确实要回娘家，但不是为了问借钱的事，而是要准备一个大招。前世，我就是太善良，太相信别人，才会被他们欺负成那样。这一世，我要让他们知道，什么叫做善有善报，恶有恶报！李建军见张秀兰走了，脸色阴沉地看着我："嫂子，你是不是故意的？""我怎么是故意的？我说了要去问我爸妈啊。""你就是不想借给我！""建军，你这话就不对了。我已经说了要去问，你怎么能说我不想借呢？""那你保证明天一定借给我！""我只能保证去问，但不能保证我爸妈同意。毕竟那是他们的钱，不是我的。"李建军气得直咬牙，但又无话可说。赵桂花在一旁看着，眼中满是不满。我知道，从今天开始，这婆媳俩对我的态度会越来越恶劣。但是没关系，我已经做好了全面开战的准备。前世他们怎么对我的，这一世我要十倍奉还！第四章第二天一早，我真的回了娘家。我爸王大山正在院子里劈柴，看到我回来，有些意外："冬梅？怎么这么早回来了？是不是李家那边......""爸，我有重要的事跟您说。"我拉着父亲进了房间。我妈刘春花正在做早饭，见我回来也很高兴："闺女，昨天婚礼怎么样？李家人对你好吗？"我深吸一口气，决定把实情告诉父母。前世我太要强，什么事都不愿意跟父母说，结果让他们一直蒙在鼓里。等到我出事的时候，他们想帮忙都来不及了。"爸，妈，我跟你们说实话吧。李家人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。"王大山放下手中的柴："怎么了？他们欺负你了？""不是欺负，是他们想要我的嫁妆。"我把昨天发生的事详细地告诉了父母。听完我的话，刘春花气得直拍大腿："这家人怎么这样？嫁妆是给你的，不是给他们全家的！"王大山的脸色也很难看："冬梅，你做得对。嫁妆是你的底气，绝对不能轻易交出去。""爸，我知道。但是我怕他们会变着法子整我。""怕什么？"王大山拍拍我的肩膀，"你是我王大山的女儿，谁敢欺负你，我跟他没完！"刘春花也说："就是！当初他们家求着要娶你，现在翻脸不认人了？做梦！"有了父母的支持，我心里踏实了很多。"爸，妈，我还有个想法。"我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们。听完我的计划，王大山沉思了一会儿，说："冬梅，你确定要这么做？""爸，我确定。与其被动挨打，不如主动出击。""好！"王大山一拍桌子，"既然他们不仁，就别怪我们不义！"我在娘家呆了一上午，下午才回李家。一进门，就看到赵桂花阴沉着脸坐在院子里。"回来了？你爸妈怎么说？"她迫不及待地问。"我爸妈说了，嫁妆不能随便动用。"我如实回答。"什么？"赵桂花腾地站起来，"你爸妈怎么这么小气？不就是借点钱吗？""娘，您这话就不对了。钱不分多少，借钱总是要还的。我爸妈担心到时候要不回来，所以不同意。""要不回来？我们李家还会赖你们的账不成？""那可不一定。"我冷笑，"娘，您想想，连亲生儿子的借条都不愿意写，谁知道会不会还钱？"赵桂花被我说得哑口无言。这时，李建军从外面回来了，一看到我，立马问："嫂子，借钱的事怎么样了？""我爸妈不同意。""什么？"李建军急了，"为什么不同意？""因为你们不愿意写借条啊。我爸妈说了，不写借条就是要白给，他们当然不同意。""那...那我写借条还不行吗？"李建军咬牙说。"现在愿意写了？"我笑了，"不过晚了，我已经答应我爸妈不借了。""你......"李建军气得说不出话。赵桂花在一旁煽风点火："建国！你看看你媳妇！一点都不顾家！"李建国刚好从外面回来，听到这话，皱着眉问："又怎么了？"赵桂花立马告状，把借钱的事说了一遍，当然，是按照她的版本说的。在她的版本里，我就是个自私自利、不愿意帮助家人的坏媳妇。李建国听完，看着我说："冬梅，建军确实需要这笔钱，你就帮帮忙吧。""建国，不是我不帮，是我爸妈不同意。你要是不信，可以去问我爸妈。"李建国有些为难，他当然不敢去问王家。"那...要不这样吧，我去跟你爸妈说说？""你去说？"我笑了，"你觉得我爸妈会听你的？"李建国被我问得无话可说。正在这时，村长李大爷走了进来。"建国啊，听说你家有点事？"赵桂花立马抓住救命稻草："大爷，您来得正好！您给评评理！"她又把事情说了一遍，当然还是她的版本。李大爷听完，皱着眉头说："冬梅啊，你这样做确实不太好。都是一家人，还分什么你的我的？""大爷，我想问您一个问题。"我不卑不亢地说，"如果您的儿媳妇要借您家的钱，您会借吗？""这......"李大爷有些犹豫。"而且，如果她不愿意写借条，不愿意付利息，您还会借吗？"李大爷更加犹豫了。"大爷，您想想，如果换成是您，您会怎么做？"李大爷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："这...这个嘛......""大爷，我知道您是想和稀泥，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和稀泥。"我看着李大爷，"建军要借钱，可以，写借条，付利息，到期归还。这很合理吧？""合理是合理......""既然合理，为什么他们不愿意做？说到底，还是想白占便宜。"李大爷被我说得无话可说，尴尬地咳嗽了两声："那...那你们自己商量吧。"说完，他赶紧离开了。赵桂花见村长都帮不了她，更加生气了："行！冬梅！你厉害！你有本事！但是我告诉你，这个家我说了算！""娘，您说了算没问题，但是我的嫁妆我说了算。""你的嫁妆？"赵桂花冷笑，"你嫁到我们李家，就是我们李家的人！你的东西就是李家的东西！""是吗？那您的嫁妆也是李家的吗？为什么您可以保留自己的嫁妆，我就不能？""我...我那不一样！""哪里不一样？您也是嫁到李家的，按照您的逻辑，您的嫁妆也应该是李家的才对。"赵桂花被我说得面红耳赤，却又无法反驳。李建军在一旁听不下去了："嫂子！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娘？""我怎么说你娘了？我只是在讲道理。难道讲道理也不行？""你......""建军，我再问你一遍，你到底要不要写借条？"李建军咬着牙说："写！我写还不行吗？""好，那你现在就写。"我拿出纸笔，"记住，要写清楚借款金额、期限、利息，还要按手印。"李建军接过纸笔，磨磨蹭蹭地开始写借条。写完后，我仔细检查了一遍，确认没有问题，才收了起来。"行，借条写了，钱我会给你。但是有一点，如果到期不还，我会去村委会告你。"李建军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。赵桂花在一旁看着，眼中满是怨毒。我知道，这个结果她很不满意。她原本想的是白拿我的钱，现在却要写借条，还要付利息。但是没关系，这只是开始。真正的好戏，还在后面呢。我要让他们知道，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！第五章借条写完的第二天，李建军就拿着钱去找张秀兰了。我表面上什么都不说，暗地里却在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果然，一个星期后，村里就开始有人议论了。"哎，你们听说了吗？建军和那个女知青走得很近呢。""是啊，每天都在一起，说是盖房子，我看是在谈恋爱。""那秀兰长得确实不错，有文化，建军能追上她也算有本事。"我在一旁听着，心里冷笑。前世也是这样，村里人都羡慕李建军能追上城里的姑娘，却不知道这是用我的嫁妆钱换来的。这天下午，我正在院子里洗衣服，张秀兰居然主动来找我了。"冬梅，你在忙啊？"她笑眯眯地打招呼。"秀兰姐，你怎么有空来？"我装出很高兴的样子。"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个事。"张秀兰有些不好意思，"是这样的，过几天我生日，想请大家聚聚。你看......"请客？前世她也请过客，花的当然还是我的钱。"请客是好事啊，我肯定去。"我笑着说。"那就好。不过......"张秀兰欲言又止。"怎么了？有什么困难吗？""是这样的，请客需要买些东西，我手头有点紧......"来了！果然又是要钱。"哦，那你找建军啊，他不是在帮你干活吗？""我找过他了，但是他说他的钱都用来买材料了，现在也没有。"张秀兰为难地说。"那我也没办法啊。"我摊摊手，"我又不是开银行的。"张秀兰脸色有些难看："冬梅，你是建军的嫂子，总不能看着他在我面前丢脸吧？""丢脸？怎么会丢脸呢？"我装作不明白。"你想想，我生日请客，他一分钱都拿不出来，多没面子啊。""那也没办法，谁让他没钱呢。"我无所谓地说，"再说了，没钱还要打肿脸充胖子，这不是更丢脸吗？"张秀兰被我说得哑口无言。这时，李建军从外面回来了，看到张秀兰在和我说话，赶紧走过来。"秀兰，你和我嫂子说什么呢？""我在和冬梅商量请客的事。"张秀兰看着李建军，眼中带着期待。李建军立马明白了，转头看向我："嫂子，秀兰生日请客，你帮帮忙吧。""帮什么忙？"我明知故问。"就是...借点钱......"李建军有些不好意思。"借钱？你上次借的钱还没还呢，又要借？"我提高了声音。李建军的脸涨得通红："我...我会还的......""什么时候还？你上次说工钱拿到就还，现在工钱拿到了吗？""还...还没有......""那你还有脸借钱？"我毫不客气地说，"建军，做人要有信用。答应的事情做不到，还有脸继续借钱？"张秀兰在一旁听着，脸色越来越难看。她没想到我会这么不给面子，当着她的面训斥李建军。"冬梅，你说话别这么难听。"李建军有些恼了。"我说话难听？我只是在说实话。难道实话就难听？""你......""建军，我问你，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钱？""我...我工钱拿到就还......""什么时候能拿到工钱？""大概...大概还要两个星期......""那你现在借钱打算什么时候还？"李建军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张秀兰见状不妙，赶紧说："算了算了，请客的事以后再说吧。"说完，她就匆匆离开了。李建军看着张秀兰的背影，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。"嫂子！你为什么要这样？"他冲着我大喊。"我怎么样了？""你明知道秀兰对我很重要，为什么不肯帮忙？""重要？有多重要？"我冷笑，"重要到可以不还债？重要到可以当白眼狼？""我什么时候当白眼狼了？""你借我的钱去追女孩，这不是白眼狼是什么？"李建军被我说得哑口无言。这时，赵桂花从房里出来了，显然听到了我们的争吵。"冬梅！你怎么能这么说建军？"她护犊子般挡在儿子面前。"娘，我说错了什么吗？他借我的钱，本来就应该还。现在不但不还，还想继续借，这不是白眼狼是什么？""建军是为了工作才借钱的！""工作？追女孩也叫工作？"我毫不客气地戳穿。"你胡说什么？建军是在帮人盖房子！""帮人盖房子需要请客吃饭？娘，您别装糊涂了，全村人都知道建军在追张秀兰。"赵桂花的脸色变了，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。"就算是又怎么样？建军到了谈对象的年纪，追个女孩有什么错？""追女孩没错，但是用别人的钱追女孩就有错了。""什么别人的钱？你不是李家的人吗？李家的钱给李家人用，有什么问题？""我是李家的人，但我的嫁妆不是李家的财产。"我一字一句地说，"娘，您要是觉得李家的钱应该大家共用，那您把您的嫁妆也拿出来啊。"赵桂花又被我问得无话可说。这时，李建国从外面回来了，看到院子里的火药味，皱着眉问："又怎么了？"赵桂花立马告状："建国！你看看你媳妇！建军追个女孩，她连这点忙都不肯帮！"李建国看着我，眼中带着责备："冬梅，建军确实到了该谈对象的年纪......""建国，我问你，如果你弟弟要娶媳妇，是不是也要用我的嫁妆钱？"我打断他的话。李建国愣住了："这......""如果他要生孩子，是不是也要我出钱？如果他要做生意，是不是也要我投资？"我步步紧逼，"我的嫁妆有多少，够他用多久？"李建国被我问得哑口无言。"建国，我不是不想帮建军，但是帮忙也要有个限度。他借我的钱不还，还想继续借，这合理吗？"赵桂花见儿子不帮她，更加生气了："行！冬梅！你厉害！你不帮也可以！但是我告诉你，从今天开始，你自己做饭，自己洗衣服，自己干活！我们老李家养不起你这个大小姐！"我等的就是这句话！"好啊，那我们就分开过吧。"我爽快地答应，"既然要分开过，那就彻底分开。以后我和建国单独吃饭，单独用水用电，所有费用我们自己出。"赵桂花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地答应，有些措手不及。"还有，"我继续说，"既然分开过，那以后我们的工资也各自管理，互不干涉。建军的事我不管，我的事你们也别管。"赵桂花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，她原本只是想威胁我，让我屈服，没想到我真的要分家。"这...这怎么能行？一家人怎么能分开过？""娘，是您说要分开的，我只是同意而已。怎么，后悔了？"赵桂花看向李建国，希望他能说点什么，但李建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分家对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，但对他们来说就是灾难了。没有了我的工资贴补，没有了我做饭洗衣，他们的日子会难过很多。但话已经说出口了，赵桂花的面子下不来，只能硬着头皮说："分就分！谁怕谁？""好，那我们明天就开始分开过。"我笑着说。看着赵桂花和李建军的脸色，我心里暗爽。前世我为了维护家庭和睦，什么都忍，结果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欺负。这一世，你们想分家？我奉陪到底！第六章分家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村，村民们议论纷纷。"建国家分家了？这才结婚几天啊？""听说是因为建军要借冬梅的嫁妆钱追女孩，冬梅不同意。""这事我看冬梅做得对，嫁妆本来就是给媳妇的，凭什么要给小叔子用？""就是，换成谁都不愿意啊。"村民们的议论让赵桂花很没面子，但事已至此，她也只能咬牙撑着。我和李建国搬到了东边的两间房，开始了"分家"生活。说是分家，其实就是不再和赵桂花他们一起吃饭，其他方面还是住在一个院子里。但即便如此，已经让他们很不适应了。赵桂花不会做饭，平时都是我在做。现在我不给他们做了，她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做。结果第一天就把饭给糊了，第二天又把菜炒咸了。李建军吃着难吃的饭菜，脸色越来越难看。"娘，这饭怎么这么难吃？"他抱怨道。"你有本事你做啊！"赵桂花也憋着一肚子火，"都怪你那个好嫂子，现在连饭都不给我们做了！""我去找她！"李建军气冲冲地要去找我。"算了，"赵桂花拉住他，"你去找她也没用，她铁了心要和我们作对。""那怎么办？总不能一直吃这样的饭吧？""忍几天吧，我就不信她能一直这么狠心。"但是赵桂花想错了，我不但可以这么狠心，而且还会更狠心。这天下午，我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缝衣服，外面传来了争吵声。"建军！你怎么能这样？"是张秀兰的声音。我悄悄走到窗边偷听。"秀兰，你听我解释......"李建军的声音有些慌张。"解释什么？你答应帮我盖房子，结果房子盖了一半就不盖了？""不是我不想盖，是没钱买材料了......""没钱？你不是说有钱吗？""我...我本来是有钱的，但是......""但是什么？"李建军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我心里暗笑，前世这个时候，李建军已经从我这里借了不少钱，所以工程能够顺利进行。但这一世，我只借给他第一笔钱，后面就不借了，所以他很快就没钱了。"建军，你老实告诉我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"张秀兰的声音有些严厉。"是...是我嫂子不肯借钱给我......"李建军小声说。"你嫂子？你们不是一家人吗？""是一家人，但是她...她就是不愿意帮忙......"张秀兰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："建军，我觉得我们还是算了吧。""什么？"李建军急了，"秀兰，你不能这样！""我怎么样了？你连盖房子的钱都没有，我还能指望你什么？""秀兰，你给我点时间，我一定想办法弄到钱！""算了吧，我不想再等了。"张秀兰的声音很冷淡，"建军，你是个好人，但是我们不合适。"说完，我听到脚步声远去，显然张秀兰走了。院子里传来李建军愤怒的咆哮声："王冬梅！都是你害的！"我在房间里冷笑，前世就是因为我一再退让，让他们得寸进尺。这一世，我要让他们知道，没有我的帮助，他们什么都不是。晚上，李建国回来了，脸色很不好看。"冬梅，建军的事你听说了？"他坐在床边问我。"什么事？"我装作不知道。"他和张秀兰的事黄了。""哦。"我无所谓地应了一声。"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？"李建国有些生气。"我能说什么？这是他们的事，关我什么事？""如果你肯帮忙，事情就不会这样！""帮忙？我已经借钱给他了，还要我怎么帮忙？""你可以再借一些......""不行。"我断然拒绝，"李建国，我警告你，不要打我嫁妆的主意。那是我的底线。"李建国看着我坚决的样子，无奈地叹了口气。第二天早上，我正在做早饭，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哭声。出去一看，原来是赵桂花在抹眼泪。"怎么了这是？"我明知故问。"冬梅啊，"赵桂花哭着说，"建军他...他想不开啊......""想不开？"我心里一惊，难道李建军要自杀？"昨天晚上他一夜没睡，一直在喝酒。今天早上起来就说要离开这里，去外地打工。"原来如此，我放下心来。前世李建军也曾经说过要去外地，但最后还是没有去成。"去外地打工也挺好的，能锻炼锻炼。"我无所谓地说。"好什么好？"赵桂花哭得更厉害了，"他一个人去外地，我怎么放心？""那有什么不放心的？建军都二十多岁了，又不是小孩子。""冬梅，我求求你，你帮帮建军吧。只要你肯借钱给他，他就不会离开了。"赵桂花的话让我想起了前世，那时候她也是这样哭着求我，说是为了建军好。我心软了，答应借钱给李建军。结果呢？不但钱要不回来，还被他们越来越看不起。"娘，建军要走是他自己的选择，我不能强留他。"我冷淡地说。"你...你怎么能这么狠心？"赵桂花瞪着我。"狠心？"我笑了，"娘，您还记得您前天说的话吗？您说要和我分开过，不管我的事。现在怎么又要我管建军的事了？"赵桂花被我说得哑口无言。这时，李建军从房里出来了，背着一个包袱，显然真的要走。"建军，你真的要走？"我问他。"是的，我要去南方打工。"李建军的声音很冷，"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。""那祝你一路顺风。"我很平静地说。李建军没想到我会这么冷漠，愣了一下，然后愤怒地说："王冬梅！你会后悔的！""后悔什么？""你会后悔没有帮我的！"说完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。赵桂花哭得更厉害了："建军！我的儿啊！"我看着李建军远去的背影，心里毫无波澜。前世他也说过要去外地，但最后在车站被劝了回来。这一世，我倒要看看他能走多远。果然，不到三个小时，李建军就灰溜溜地回来了。原来他根本没有路费，走到村口就走不动了。看着他狼狈的样子，我在心里冷笑。没有我的帮助，你什么都不是！这一世，我要让所有欺负过我的人，都得到应有的报应！第七章李建军回来后，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，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恨。但我并不在意，反正前世他也没给过我好脸色。倒是赵桂花，开始想方设法地要和我重新搞好关系。"冬梅啊，要不我们还是一起吃饭吧？"她主动找到我。"不用了娘，我和建国挺好的。"我拒绝了她的提议。"可是...可是分开过多不好啊，邻居们会笑话的。""邻居笑话什么？我们没有分家，只是分开吃饭而已。这很正常啊。"赵桂花被我说得无话可说。其实她是舍不得我的工资，分开过之后，她和李建军的日子过得很紧巴。但我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，不会再上当了。这天下午，村里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，打听李建军的消息。"请问李建军在家吗？我是县里派出所的。"派出所？我心里一惊，难道李建军犯事了？赵桂花更是吓得脸色发白："警察同志，我家建军怎么了？""是这样的，我们接到举报，说李建军涉嫌诈骗。""诈骗？"赵桂花瘫坐在椅子上，"这怎么可能？"警察掏出一份材料："根据我们调查，李建军以帮助盖房为名，骗取了知青张秀兰的钱财，现在人已经跑了。"我在一旁听着，心里暗爽。原来李建军不但用我的钱，还骗了张秀兰的钱。前世这件事我不知道，现在想来，可能是因为前世我一直在借钱给他，所以他没有铤而走险。"警察同志，一定是误会，我家建军不是那样的人。"赵桂花哭着说。"是不是误会，等找到人就知道了。"警察看向我，"你是他什么人？""我是他嫂子。""你知道他去哪了吗？"我摇摇头："不知道，他说要去外地打工，但具体去哪没说。"警察又问了一些情况，然后留下了联系方式，说如果李建军回来要立即通知他们。警察走后，赵桂花彻底崩溃了。"怎么会这样？建军怎么会做这种事？"她喃喃自语。我在一旁冷眼旁观，心里毫无同情。前世李建军就不是什么好人，只是藏得比较深。这一世，因为我的不配合，他露出了真面目。李建国下班回来，听说这事也傻眼了。"建军真的诈骗了？"他不敢相信。"警察都找上门了，还能有假？"我冷淡地说。"那...那怎么办？""能怎么办？等着被抓呗。"赵桂花听到这话，愤怒地看着我："都是你害的！如果你肯借钱给建军，他就不会做这种事！""怪我？"我笑了，"娘，您这逻辑真有意思。他犯法是因为我不借钱给他？那按您的意思，我应该无条件地供着他？""你......""而且，"我继续说，"我已经借了钱给他，他还不满足，还要去骗别人的钱。这说明什么？说明他就是个贪心不足的人！"赵桂花被我说得哑口无言。李建国在一旁为难地说："冬梅，你说话别这么难听......""难听？我只是在说实话。"我看着李建国，"建国，你老实说，如果建军没有犯法，你是不是还要我继续借钱给他？"李建国沉默了。"看吧，你们就是这样的人。一味地纵容，一味地要求别人付出。从来不想想这样做对不对。"就在这时，门外传来了脚步声。李建军居然回来了！他显然不知道警察找过他，一脸轻松地走进院子。"建军！"赵桂花惊喜地扑过去，"你怎么回来了？""我想想还是不走了，外面也不一定比家里好。"李建军随口说道。我在一旁冷眼看着，等着好戏上演。"建军，"我慢慢地说，"刚才警察来找你了。""什么？"李建军脸色瞬间变了，"警察找我干什么？""说你诈骗张秀兰的钱。"李建军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，身体都在发抖。"我...我没有......"他想要否认。"没有？那你说说，你用什么钱去追张秀兰的？"我步步紧逼。"我...我用的是从你那借的钱......""从我这借的钱只够买材料的，后面那些钱呢？请客吃饭的钱呢？买礼物的钱呢？"李建军彻底慌了，他知道瞒不住了。"我...我只是借的...我会还的......""借？"我冷笑，"你有借条吗？张秀兰同意了吗？不打招呼就拿别人的钱，这不叫借，这叫偷，叫抢！""建军，你怎么能做这种事？"李建国也被震惊了。"我...我不是故意的...我以为秀兰不会介意......"李建军支支吾吾。"不会介意？"我怒了，"建军，你脑子是不是有病？谁会不介意别人偷自己的钱？"就在这时，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，那个警察又回来了。"李建军，你终于回来了。"警察看着李建军说。李建军看到警察，腿都软了。"警察同志，我...我可以解释......""跟我们走吧，有什么话到派出所再说。"警察毫不客气地给李建军戴上了手铐。赵桂花看到这一幕，哭得昏天黑地："我的儿啊！"李建军被带走的时候，恶狠狠地看着我："王冬梅！都是你害的！""我害你？"我冷笑，"是我让你去偷钱的吗？是我让你去骗人的吗？""如果你肯借钱给我，我就不会......""闭嘴！"我怒喝，"到现在还不承认错误！李建军，你记住，不是我害了你，是你自己害了自己！"李建军被警察带走了，留下赵桂花在院子里哭泣。我看着她的样子，心里没有一丝同情。前世，就是这个女人，一次次地逼我让步，一次次地伤害我。现在，报应来了。第八章李建军被抓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村，李家的脸面算是彻底丢光了。村民们议论纷纷，都说李建军是被宠坏了，才会做出这种事。"桂花平时就太溺爱建军了，出了这种事也不奇怪。""就是，从小就没管教好，长大了能好吗？""现在好了，进去了，看她还怎么护着。"这些议论声让赵桂花更加难受，整天以泪洗面。但我一点同情心都没有，该！李建国这几天也是愁眉苦脸的，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，说不担心是假的。"冬梅，要不我们去看看建军？"他试探着问我。"你去看可以，但别拉上我。"我冷淡地回答。"你怎么能这么冷血？他再怎么说也是你小叔子。""小叔子？"我冷笑，"他把我当嫂子了吗？偷钱骗钱的时候，怎么不想想我是他嫂子？"李建国被我说得无话可说。这天下午，张秀兰主动来找我了。她的脸色很憔悴，显然这段时间过得不好。"冬梅，我想和你谈谈。"她坐在我对面说。"有什么好谈的？"我漫不经心地继续做手中的针线活。"关于建军的事......""那是你们之间的事，关我什么事？""冬梅，你能不能告诉我，你早就知道建军会骗钱？"张秀兰直视着我的眼睛。我手中的针停了一下，但很快恢复正常。"你这话什么意思？""我想起来了，从一开始你就反对建军借钱，而且态度很坚决。一般人不会这样的，除非......""除非什么？""除非你早就知道他是什么人。"我放下手中的针线，看着张秀兰："秀兰，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。""冬梅，我承认，一开始我看不起你。觉得你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女人，自私又小气。但是现在我明白了，你那样做是有原因的。""什么原因？""因为你了解李家的人。"张秀兰说，"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德性，所以才会那么防着他们。"我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："秀兰，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。你现在知道了就行。""冬梅，我向你道歉。我以前对你的看法是错的。"张秀兰诚恳地说。"道歉就不必了，你也是受害者。""那建军的事......""他犯了法，就要承担后果。这是天经地义的事。"张秀兰点点头："你说得对。我只是觉得有点后悔，早知道这样，我就应该听你的话。""后悔没用，重要的是以后要记住这个教训。"张秀兰走后，我继续做针线活，心里却在想着前世的事。前世的张秀兰最后也没有和李建军在一起，而是嫁给了县里的一个干部。李建军为了追她花光了我的嫁妆，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。而我，却因为一再的妥协，被这家人彻底拿捏住了。这一世，我绝对不会重蹈覆辙。几天后，李建军的事有了结果。因为涉案金额不大，加上是初犯，他被判了半年劳改。赵桂花听到这个消息，又是一阵哭天抢地。"半年啊！我的儿要受半年的罪！"李建国也很难受，想去探监，但被我拦住了。"建国，你现在去看他，对他没有好处。""为什么？""因为你一去，他就觉得自己很委屈，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他。这样他永远不会真正反省。""那就不管他了？""不是不管，是让他自己想清楚。等他真正认识到错误了，再去也不迟。"李建国想了想，觉得我说得有道理，就没有去。这让赵桂花更加怨恨我。"都是你！"她指着我骂，"要不是你，建军怎么会走到这一步？""是我让他去偷钱的？是我让他去骗人的？"我冷静地反问。"你不借钱给他，他能......""够了！"我打断她的话，"赵桂花，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？建军犯法不是因为我不借钱给他，而是因为他自己贪心不足！""我不是说过了，他可以写借条，可以付利息。但是他不愿意，他想白拿我的钱。这说明什么？说明他从来就没打算还钱！""你胡说！""我胡说？那你说说，他之前借我的钱什么时候还过？答应一个月还钱，现在都过去多久了？"赵桂花被我说得哑口无言。"还有，"我继续说，"就算我把所有嫁妆都给他，够用吗？他追张秀兰要钱，以后娶媳妇还要钱，生孩子还要钱，做生意还要钱。我的嫁妆有多少，够他用一辈子吗？""所以啊，不是我不帮他，是他的胃口太大，永远填不饱。这样的人，帮得了一时，帮得了一世吗？"赵桂花听了我的话，终于沉默了。其实她心里也知道，我说的都是实话。但是母爱蒙蔽了她的理智，让她总是为儿子找借口。现在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，她终于开始反思了。李建国在一旁听着，若有所思。"冬梅，你说得对。"他突然开口，"是我们把建军惯坏了。"这话让我有些意外，我没想到李建国会承认这一点。"建国......"赵桂花想说什么。"娘，冬梅说得对。"李建国打断母亲的话，"建军从小就被我们宠坏了，什么都依着他，什么都让着他。这才养成了他这种性格。""可是......""没有可是，事实就是这样。"李建国坚决地说，"现在建军出了事，我们应该反思，而不是怪别人。"赵桂花听了儿子的话，终于彻底崩溃了。她趴在桌子上大哭，为自己的教育方式，也为儿子的遭遇。我看着她的样子，心里五味杂陈。前世，直到我死，她都没有反思过自己的问题。这一世，虽然晚了点，但她终于明白了。也许，这对李建军来说是好事。半年的劳改，说不定真的能让他改变。如果他能真正悔改，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他。但如果他依然执迷不悟......那就别怪我继续不客气了。第九章李建军在里面待了三个月的时候，村里来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。张秀兰要结婚了。对象是县里的一个科长，比她大十岁，但人品不错，家庭条件也很好。这个消息传到李家，赵桂花的脸色很难看。"这个女人，建军为了她进了监狱，她转头就嫁给别人了。"她愤愤地说。"娘，您这话就不对了。"我在一旁说道，"是建军自己犯法，怎么能怪秀兰？而且，秀兰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。""可是建军那么喜欢她......""喜欢不是占有的理由。建军喜欢她，但是她不喜欢建军，这很正常啊。"赵桂花想反驳，但又说不出什么有力的话来。李建国在一旁说："冬梅说得对，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。"就在这时，有人来报信，说张秀兰要来李家。"她来干什么？"赵桂花警惕地问。"不知道，说是有话要说。"不一会儿，张秀兰就来了。她穿着一身新衣服，脸上带着幸福的光芒，看起来心情很好。"桂花婶，建国哥，冬梅。"她礼貌地打招呼。"秀兰，听说你要结婚了？"我笑着问。"是的，下个月就结婚。"张秀兰有些不好意思，"我来是想和你们道别的。""道别？""是的，结婚后我就要跟着我爱人去县里了，以后可能不会再回来了。"赵桂花的脸色更难看了："那建军呢？你就这样抛下他了？"张秀兰的脸色变了："桂花婶，您这话我不爱听。什么叫抛下他？我和建军从来就不是什么关系。""可是他为了你......""为了我什么？"张秀兰打断她的话，"为了我偷钱？为了我骗人？桂花婶，这能怪我吗？""我......"赵桂花被说得哑口无言。"而且，"张秀兰继续说，"就算建军没有犯法，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。因为我们根本不合适。""哪里不合适？""性格不合适，价值观不合适，对未来的规划也不合适。"张秀兰认真地说，"我要的是一个有责任心、有担当的男人，而不是一个只会依赖家人的巨婴。"这话说得很重，赵桂花的脸涨得通红。我在一旁暗暗叫好，张秀兰说得太对了。李建军就是个巨婴，什么都要家人操心，什么都要别人帮助。这样的人，哪个女人会喜欢？"秀兰，你说话别这么难听。"李建国有些不高兴。"建国哥，我说的是实话。"张秀兰毫不退让，"建军都二十多岁了，却连基本的是非观念都没有。偷钱骗钱的时候，他想过后果吗？想过家人的感受吗？""他想的只是自己，只是怎么得到他想要的东西。这样的人，即使不犯法，我也不会选择他。"李建国被说得无话可说。张秀兰看向我："冬梅，我要谢谢你。""谢我什么？""谢谢你让我认清了李建军的真面目。如果不是你的坚持，也许我真的会被他骗了。""你能明白就好。"我淡淡地说。"还有，"张秀兰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，"这是我的一点心意，算是对你的感谢。""这......"我有些意外。"你别推辞，这是我应该做的。你帮我避免了一个错误的选择，这比什么都重要。"我接过红包，心里有些感动。前世没有人理解我，所有人都觉得我自私小气。这一世，终于有人明白我的用心了。张秀兰走后，赵桂花气得直跺脚。"这个女人，太过分了！""娘，您觉得她哪里过分了？"我问。"她...她说建军是巨婴......""她说错了吗？"我反问，"建军不是巨婴是什么？二十多岁了，还要家人养着，出了事还要别人承担责任。这不是巨婴是什么？"赵桂花想反驳，但却说不出话来。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。李建国在一旁沉默了很久，突然说："也许建军进去一趟是好事。""什么？"赵桂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"我说，也许这次的事对建军是个教训。让他知道什么该做，什么不该做。""建国，你怎么能这样说？""娘，我们不能再这样纵容建军了。"李建国认真地说，"您看看，建军从小到大，什么时候为这个家承担过责任？什么时候考虑过别人的感受？""他除了要钱，还会什么？除了享受，还做过什么？""现在出了这种事，我们应该反思，而不是继续护着他。"赵桂花听了儿子的话，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。"我...我也是为了他好啊......""您的出发点是好的，但是方法错了。"李建国安慰母亲，"爱孩子不是什么都依着他，而是要教会他做人的道理。"看着这母子俩的对话，我心里五味杂陈。前世，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反思过。这一世，虽然代价沉重，但他们终于开始成长了。也许，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。只是希望，李建军在里面也能有所反思。如果他能真正改变，那这一切就都值得了。但如果他依然执迷不悟......那我也只能继续我的计划了。三个月后，李建军就要出来了。到那时，我就能看到他到底有没有改变。如果有，那皆大欢喜。如果没有......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前世的仇，我可还没有完全报完呢。第十章李建军提前释放的消息传来时，正值秋收时节。赵桂花激动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，一直在准备儿子爱吃的饭菜。"建军瘦了吧？一定要给他好好补补。"她喃喃自语着。我在一旁冷眼旁观，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。前世，李建军出来后非但没有改过自新，反而变本加厉地折腾。因为觉得是我害他进去的，所以对我的报复更加狠毒。这一世，我倒要看看他还敢不敢。李建军回来那天，全村的人都在看热闹。毕竟是坐过牢的人，大家都想看看他变成什么样了。下午三点，李建军出现在村口。他瘦了很多，皮肤也晒黑了，但眼神比以前更加阴狠。看到我的时候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，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。"娘！"他扑向赵桂花。"我的儿啊！你受苦了！"赵桂花抱着儿子哭得稀里哗啦。李建国也红了眼眶："建军，回来就好，回来就好。"我站在一旁，静静地观察着李建军的表情。前世这个时候，他表面上装得很悔改，实际上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报复我。"嫂子。"李建军走到我面前，低着头说道。"回来了？"我平静地看着他。"嫂子，我...我对不起你。"他的声音很小，"是我以前做错了。""知道错就好。"我淡淡地说，"以后好好做人。""我会的。"李建军点头，但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虚伪。果然，这家伙还是老样子，表面一套，背后一套。晚上，李家难得地团聚在一起吃饭。赵桂花做了一桌子的好菜，李建军吃得很香。"建军，里面苦不苦？"赵桂花心疼地问。"苦......"李建军的眼中闪过痛苦，"但是我知道错了，娘。我以后再也不会做那种事了。""我的好儿子，知道错就好。"赵桂花眼泪又流下来了。"哥，嫂子，"李建军突然看向我们，"我想和你们道歉。以前是我太任性了，老是麻烦你们。以后我会自食其力，不会再给家里添麻烦了。"李建国很感动："建军，你能这样想就好。"我在一旁不说话，心里却在冷笑。前世他也是这样说的，结果呢？不到一个月就原形毕露了。"嫂子，"李建军看着我，"我知道以前我对你不好，总是要你的钱。我现在明白了，那些钱对你来说也不容易。等我有了钱，一定还给你。""不用了。"我摆摆手，"过去的事就算了。""不，一定要还。"李建军很坚持，"做人要有信用。"这话说得冠冕堂皇，但我知道他只是在演戏。果然，第二天他就开始了真正的行动。我在村口遇到了几个村民，她们看到我就围了上来。"冬梅啊，你家建军回来了？""是啊，昨天回来的。""听说他在里面表现很好，所以提前释放了？""是这样的。""那就好，年轻人犯点错误不要紧，改了就好。"我点点头，正要离开，却听到其中一个村民说："不过啊，我听建军说，他之前的事其实是被人陷害的。"我脚步一顿："什么？""建军说，有人故意不借钱给他，逼得他去做那种事。如果那个人肯帮忙，他就不会走错路了。"我心里一阵冷笑，果然，李建军还是不承认自己的错误，反而把责任推到我身上。"是吗？那他有说是谁陷害他吗？"我故作不知。"这个......"村民们面面相觑，显然不好意思说出来。但我已经明白了，李建军在给我泼脏水。他想让村民们都认为，是我害得他坐牢的。这样一来，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报复我了。回到家，我把这事告诉了李建国。"建军不会这样做的。"李建国不相信，"他昨天还说要改过自新呢。""建国，你太天真了。"我摇摇头，"江山易改，本性难移。李建军不会轻易改变的。""那...那怎么办？""走着瞧吧。"我淡淡地说，"是真改还是假改，时间会证明一切。"果然，接下来的几天，李建军的真面目逐渐显露出来。他先是在村里散布谣言，说我当初不借钱给他是故意的，想看他的笑话。然后又说我嫁到李家只是为了欺负他们家人，从来没有真心对待过这个家。甚至还说我勾引过他，被拒绝后怀恨在心，故意陷害他。这些谣言传得沸沸扬扬，让我在村里的名声受到了很大影响。有些村民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我，仿佛我真的做了什么坏事一样。但我并不在意，因为我早就料到了这一天。前世也是这样，李建军用各种谎言来污蔑我，让我在村里无法立足。这一世，我已经做好了准备。一天晚上，李建军趁李建国不在家，主动来找我。"嫂子，我们谈谈吧。"他的眼神很冷。"有什么好谈的？"我继续做手中的活。"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在外面说了什么。""知道又怎么样？""你不害怕吗？"李建军冷笑，"村里的人现在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你呢。""然后呢？"我抬起头看着他，"你想干什么？""我想让你知道，得罪我是什么后果。"李建军的声音越来越冷，"当初你不帮我，害得我坐牢半年。现在该你尝尝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了。""李建军，"我放下手中的活，认真地看着他，"你觉得用这种方式就能报复我？""怎么，你不服气？""我只是觉得你太天真了。"我笑了，"你以为村民们都是傻子？你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？""什么意思？"李建军有些不安。"我的意思是，"我慢慢站起来，"你的那些谎言，根本站不住脚。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你在撒谎。""你胡说！""是吗？那我问你，你说我勾引过你，有证据吗？你说我故意陷害你，有证人吗？"李建军的脸色变了。"而且，"我继续说，"你忘了一件事。张秀兰走之前，可是当着全村人的面说过，是你自己贪心不足，才会犯法的。她的话比你的话有说服力多了。"李建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"还有，"我走到他面前，冷冷地说，"你以为你那些小把戏我不知道？李建军，我告诉你，想玩阴的，你还嫩了点。""你......""怎么，害怕了？"我嘲讽地笑着，"当初在监狱里的时候，你就应该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，而不是想着怎么报复别人。""现在你出来了，还是不思悔改，还想继续作恶。那我只能说，你这个人真的无药可救了。"李建军气得浑身发抖，但又不敢对我动手。"王冬梅，你别太得意！"他咬牙切齿地说，"这件事没完！"说完，他转身就走。我看着他的背影，心里冷笑。想和我斗？李建军，你还差得远呢。前世我是太善良，太相信人性，所以才会被你们欺负。这一世，我已经看透了你们的本质。想要报复我？那你就等着承受我的怒火吧！不过，在正式开战之前，我还有一件事要做。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李建军的真面目。这样，当我反击的时候，就不会有人同情他了。第二天，我主动去找了村长。"大爷，我想和您说个事。""什么事？"村长李大爷放下手中的旱烟袋。"关于建军散布谣言的事。"村长的脸色变了："你知道了？""当然知道，全村的人都在议论呢。"我苦笑，"大爷，您觉得他说的那些话可信吗？"村长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："冬梅，我了解你的为人。建军说的那些话，我不信。""谢谢您的信任。"我松了口气，"但是村里的其他人可不一定都这样想。""你想怎么办？""我想让建军当着全村人的面，把他说的那些话再说一遍。"我认真地说，"然后我会一一反驳，让大家看看到底谁在撒谎。"村长想了想，点头说："好，我同意。明天晚上，我召集全村的人开个会。""谢谢大爷。"第二天晚上，全村的人都聚在村委会的院子里。李建军被叫到前面，脸色很难看。他显然没想到我会主动挑起这个话题。"建军，听说你对冬梅有些意见？"村长开门见山地问。"我......"李建军支支吾吾。"没关系，有什么话就说出来，大家给你们评评理。"村长鼓励道。李建军看了看我，又看了看村民们，咬咬牙说："我觉得嫂子对我有偏见。""什么偏见？""她...她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，不愿意帮助我......""帮助你什么？"我打断他的话，"你想让我怎么帮助你？""当初我需要钱的时候，你明明有能力帮我，但是你不肯......""我不肯？"我冷笑，"李建军，你说话要凭良心。我没有借钱给你吗？"李建军愣住了。"大家都知道，我借了钱给你去盖房子。你说我不肯帮你，这话从何说起？""可是...可是后来我还需要钱的时候，你就不借了......""为什么不借？"我步步紧逼，"因为你第一次借的钱还没还！而且你也不愿意写借条！"村民们开始窃窃私语，显然都觉得我说得有道理。"一个人借钱不还，还想继续借，这合理吗？"我看着村民们问。"不合理！"有人大声回答。"还有，"我继续说，"建军，你说我看不起你，那我问你，你做过什么值得人看得起的事吗？""我......""你从小到大，为这个家承担过什么责任？为父母分过什么忧？除了要钱花钱，你还会什么？"李建军的脸涨得通红，说不出话来。"最重要的是，"我提高声音，"你犯法的事怎么解释？是我逼你去偷张秀兰的钱的吗？""我...我那不是偷...我以为她不会介意......""不会介意？"我冷笑，"不打招呼就拿别人的钱，这不叫偷叫什么？"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，显然都觉得李建军太过分了。"而且，"我继续说，"你刚才还说我勾引过你。那我问你，什么时候的事？在哪里？有没有证人？"李建军彻底慌了："我...我......""说不出来了吧？因为根本就没有这回事！"我怒喝，"李建军，你为了报复我，竟然编造这样的谎言！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？"村民们看着李建军的表情，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"建军，你这样做太过分了！"有人开始指责他。"就是，人家冬梅好心借钱给你，你不但不感激，还要诽谤人家！""这样的人，以后谁还敢帮他？"李建军在众人的指责声中，脸色惨白，浑身发抖。他没想到，自己的小聪明会被我如此轻易地破解。更没想到，村民们会这样明白是非。"好了好了，"村长出来打圆场，"事情已经很清楚了。建军，你应该向冬梅道歉。""我......"李建军看着我，眼中满是怨恨。但在众人的注视下，他不得不低头："对不起......""道歉就算了。"我摆摆手，"李建军，我只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教训。做人要诚实，不要总想着占别人的便宜，更不要报复帮助过你的人。"说完，我转身离开了。
更新时间：2025-07-07 05:42:5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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