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夜摆渡人
任由赶来的警员给我戴上背铐,"林警官,您猜这颗心脏...是罪证还是救命药?
"她的目光扫过我锁骨处的陈旧针孔,那里还残留着童年实验室的药剂痕迹。
警车红蓝交错的灯光穿透地下室的气窗,在我眼前交织成十年前那场大火的颜色。
当林暮雪弯腰拾起彼岸花碎片时,
我听见她风衣口袋里传来老式怀表的滴答声——和父亲殉职那天停摆的怀表同频。
亡魂托梦案:自杀少女的角膜去了哪里?解剖刀划开少女眼皮的瞬间,
我听见了眼泪坠落的声音。明明尸体眼球已经干瘪,但那细微的滴答声却像某种密码。
林暮雪抱臂靠在门框上,她今天换了雪松混着硝烟味的香水,
警徽在无影灯下闪着冷光——市局批准她亲自监视我这个“嫌疑人”参与尸检。
“角膜移植最佳时间在死后6小时内。”我的镊子悬停在少女青紫的眼眶上方,
“但她的遗体在太平间躺了三天。”“所以有人提前挖走了眼睛?”林暮雪突然凑近操作台,
发梢扫过我的手套,“监控显示这三天只有你接触过尸体。”我故意让手术剪掉落在她脚边。
当她弯腰去捡时,我迅速将指尖按上少女的太阳穴——死亡回溯的剧痛比以往更甚,
这次直接撕裂了右眼的旧伤。漫天粉笔灰在视线里飞扬,我看见少女蜷缩在教室角落。
四个影子正在黑板上涂鸦,鲜红的“妓女去死”覆盖了高考倒计时。
她的校服被泼满褐色液体,有人举着手机拍摄她颤抖的脊背,
镜头突然转向窗外:操场上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在记录什么,他白大褂袖口绣着半朵彼岸花。
“苏隐!”林暮雪拽着我的后领把我扯离尸体,我的额头重重磕在器械架上。
鲜血顺着单片眼镜边缘滴落,在少女苍白的脸颊上绽开血花。
她颈动脉处的尸斑突然扭曲成指纹形状,这是死者残留的怨念在求救。
“你刚才又看见什么了?”林暮雪用证物袋封存我的血滴,“别告诉我入殓师还通灵。
”我摘掉染血的手套,露出掌心被指甲掐出的月牙形伤口:“林警官看过《黑梦录》吗?<...